呦呦鹿鸣

【现代暧昧向】

【年下养成（伪）】

【元旦贺文，不甜你打我】　

　　直到很多年以后，江澄记忆里那个青涩的吻依旧那么清晰，柔软得令他心尖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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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1.阔别重逢

　　

　　　“妈，您怎么不先问问我的意见就自己做主了？”江澄对母亲的私自安排颇有异议。

　　

　　电话那头声音响起：“不就占用你一张床吃饭多一双筷子嘛？魏婴都搬出去了，你那房子正好空出一间卧室。那孩子考上了你原来那个大学，他去那边上学。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无奈：“根本不是这个原因，我又不会照顾孩子，您没问问过我的意见就答应人家了，我要是没把他照顾好，回头跟蓝家那边告状怎么办？”

　　

　　虞紫鸢：“那你把他照顾好不就行了？行了人下午就到你那儿了，记得好好招待。”

　　

　　根本不在同一频道上……江澄无奈地扶额。

　　

　　江家与蓝家是世交，两个家族的人经常走动，自从江澄到外地读大学及工作后，一年只回几次家，渐渐的联系就少了，江澄最后一次见那孩子，还是10年前，那时候的他也才十八岁，那孩子这只不过那么大一小点儿。

　　

　　不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了？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为了给他接风洗尘，特地请了半天假，一下午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，他平时很少动手做家务，一是没时间，二是懒癌晚期。今天江大少为了迎接一个十年未见的小子，把里里外外都扫得一尘不染，累的气喘吁吁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睡了过去。

　　

　　他是被一股香味弄醒的，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，皱皱鼻子去闻那个味道，是鱼的香味。诶？江澄惊诧不已，看了看手表，六点半了！江澄抄起外衣就想外跑，他因瞌睡忘记去接那孩子了！被他母亲知道，还不知道要怎么责骂他呢，糟糕！

　　

　　“澄哥。”那是属于少年特有的清澈嗓音，光是听着那声音，就能让人的脑子里勾勒出暖阳下微风里少年骑车而过的荷尔蒙气息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一回头，看到的是高个子少年，白衬衫黑色休闲裤。面容清隽，眉眼间尽显温和之态，唇边笑意浅浅，任谁看了这样一张脸都会觉得惊艳。

　　

　　但不是艳俗之美，而且一种清新润雅的气质。

　　

　　这是……蓝家那小子蓝曦臣？

　　

　　江澄不太确定，一别经年，他记忆里的蓝曦臣还是个半大的孩子，如今这个头看起来比他还要高一些，相貌出众，这令江澄有些惊讶。

　　

　　“蓝曦臣？”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用手帕擦了擦手，礼貌一笑：“澄哥，是我。好久不见。”

　　

　　确实好久了。十年。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向他走来，“你这是要出门么？魏哥给了我钥匙，我怕你去上班了，就自己开门进来了，看到你在沙发上睡得很香，就没叫醒你。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有些尴尬，最近抽了抽：“你怎么一来就做饭？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到厨房里一看，桌上已经摆上了四菜一汤，香味扑鼻，这小子看起来有一手啊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不会做饭，原本他打算带着蓝曦臣到外面下馆子去，料想不到他睡着了错过了接机，这孩子自己来了还顺便做了个饭？

　　

　　到底是谁要招待谁啊？给他妈知道了，这事儿得说到过年去。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倒是不在意，招呼江澄坐下来吃饭，不显得太过拘束，但依旧很有礼貌。江澄也松了一口气，他很讨厌麻烦事，只要这孩子自理能力强，他能省很多心。

　　

　　后来他才知道，蓝曦臣不仅能够把自己照顾好丝毫不麻烦江澄，还能把他照顾得很好，家里家务活全包，江澄一下班就能吃饭美味晚餐，客厅里总能闻到花香，地板永远亮得反光。

　　

　　既贴心又省事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想到蓝曦臣搭了一天飞机累了，带他到房间里让他好好休息之后自己就打开电脑赶起工作来，被一份策划书搞的晕头转向，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到浴室洗澡，准备洗洗睡了。

　　

　　家里只有一间浴室，魏婴走后只有他一个人使用，他总会忘记把睡衣带上，他觉得倒也无所谓，洗好澡之后光着屁股就出来了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发誓，这是他有史以来最尴尬的时刻！他只觉得头皮发麻，面色涨红，血液直冲上脑袋，羞得简直快要冒烟。

　　

　　他就这样全身赤裸地和蓝曦臣打了个照面。

　　

　　关键他的小兄弟丝毫不给面子，此时竟然看热闹似的悄悄抬头。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目瞪结舌，他怕也料想不到江澄竟然会光着身子就出来了，气氛不是一般的尴尬，他期期艾艾：“澄、澄哥……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丢下一句：“看什么看？”便一溜烟圆滚滚地撤回自己的卧室。

　　

　　不对……我慌什么啊？大家都是男人，虽然蓝曦臣还未成年，但他有的蓝曦臣也有啊，说不定他还比较大。所以紧张什么？小事儿！睡觉！明天就忘记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02.追忆似水年华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，拉灯后四周变得漆黑，他在黑暗里睁着眼，呼吸有些急促，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想那一幕。

　　

　　会是一个不眠之夜么？

　　

　　脑海里的江澄挥之不去，他在慢慢侵蚀蓝曦臣的脑部神经，蓝曦臣只觉得一身一阵燥热，使得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，他只好娶了睡衣到浴室再冲一次澡。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想江澄，想的不得了，一想就想了好多年。

　　

　　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，文文静静彬彬有礼，不会像其他捣蛋鬼上窜下跳扑蝶捉蝉，他学习书法和音乐，家教严格，其他孩子与父母玩耍的时候，他已经被各种补习班填满。

　　

　　那年他第一次见到江澄，江澄已经是长的很高的少年了，他可以单手把一个孩子抱起，和魏婴逗玩别家的孩子，江家来了很多人到他家里来做客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抱着个女孩儿，指了指站在角落里的蓝曦臣，“你怎么老是缠着我啊，去，那里有个和你一样大的。找他玩去，你看看人家多乖啊，还拿了这么多‘三好学生’，你居然拿了个鸭蛋，我们江家怎么有你这么皮的熊孩子。”

　　

　　女孩儿一脸不服气，江澄放她下来叫她去找蓝曦臣玩，其实小时候的蓝曦臣很羡慕，从来没人和他一起玩，他也不能玩，他要上很多课程，还要照顾弟弟。

　　

　　女孩儿挂在江澄的腿上：“我不要我不要，我不要和他一起玩。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失笑：“为什么？你看人家，白白净净的，你个小花猫人家不嫌弃你就不错了，去，跟他做好朋友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我才不要呢！他都不会笑，他还没有妈妈，我不跟没有妈妈的人一起玩。”小女孩儿撅着嘴撒娇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俊朗的脸立刻沉了下来，严肃地批评：“谁教你说这种话的？不带你玩了，找你妈妈去。”

　　

　　女孩儿哭了起来，江澄也没再搭理他，自顾自地走到蓝曦臣面前，他很高，蓝曦臣只到他的腰侧，仰着头看到江澄棱角分明的脸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矮下身子问，“你是蓝家的长子？”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讷讷地点头，目光澄澈地凝视着江澄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：“那你怎么不说话？不欢迎我来你家做客啊？”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依旧不说话，实际上他是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对江澄的欢迎，江澄见他咬着唇为难的模样，叹了叹气起身就要走，谁知腿上一重，挂上来一个小肉球。

　　

　　低头一看是蓝曦臣，他吸了吸鼻子：“欢迎……叔叔。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啧了一声：“叫澄哥，知道么？不能随便叫人叔叔。”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诺诺地喊了一声：“澄哥。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这才满意地掐着他白皙稚气的小脸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发现这孩子是真的很内向，他并不是不知道怎么和人交流，他对人极其礼貌，衣服总是一尘不染，小小年纪就懂得很多书里的知识，拿到的奖项堆满家里一面墙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点头连连称赞：“很厉害啊。”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惊讶地看着他，心里头有些窃喜和自豪，从未有人说他厉害，事实上从未有人真诚地夸奖过他，他的所有荣誉，在家里人看来都是应该的，身为蓝家长子，任何方面都得比别人优秀。

　　

　　那一刻，他心里便觉得江澄是不一样的，江澄懂他。

　　

　　江家和蓝家是经常走动的，从此他的家里时常有江澄的身影，他每天都在期待江澄的到来，他会把新得到的奖杯带给江澄看，等着江澄由衷夸一句“很厉害啊你。”

　　

　　可惜江澄隔了很久一段时间没有来蓝家了，江澄要备考了，蓝曦臣闷闷不乐，听说叔父要到江家去，他鼓起勇气请求叔父带他去。

　　

　　江家祖宅很大，带着很宽敞的院子，院子里有树有花，蓝曦臣到的时候江澄正烦躁地做着数学习题。

　　

　　窗外的知了不停地鸣叫，响彻了整个院子，江澄被他弄的心烦气躁做不下题，他气冲冲地往树上扔了个东西，可一点作用也没有。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第一次爬树，他看到了那只蝉，江澄因它而烦躁，蓝曦臣抬起小短腿爬到树上去，捉到了那只蝉，可树枝太细，他从树上不慎跌落，吓的江澄赶紧叫来家庭医生。

　　

　　还好没伤到骨头，只是腿上留了一道不小的疤痕，他看了气就不打一处来：“你没事爬树做什么！我妈叫我看着你，你还不让我省心！你要是回家告状，我就死定了！”

　　

　　包扎好之后的蓝曦臣生生把眼泪给此刻回去，腿很疼，他硬是没喊一声。他一瘸一拐地来到江澄身边，抓了抓他的衣服，小声道：“澄哥，别生气，那只蝉已经不会打扰你看书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一惊，原来这孩子竟然是为了让他安心复习才爬树捉蝉的，他想想也对，这么文静的孩子，不可能无端端去爬树。

　　

　　他矮下身拍拍蓝曦臣的头，“以后不许做危险的事，知道吗？大人会担心的。”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扬起脸蛋，“澄哥也会担心我么？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感到惊诧，到他最后还是说了句，“当然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今晚你和我一起睡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那魏哥呢？”

　　

　　“让他滚去院子里睡。”

　　

　　后来，江澄开始忙碌，他考上了在地的重点大学，离开了故乡。

　　

　　一别，竟是十年之久。

　　

　　03.我一直都很想你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和他住了一个多月了，江澄这才放下心来，他平常工作忙碌，一有时间就想待在家里打游戏或者闷头睡觉，什么事也不想做。

　　

　　还有蓝曦臣够懂事，从来不麻烦他任何事，反而照顾起他的起居来。江大少一手不伸也有吃有穿，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，久而久之那股子愧疚感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，他开始享受起这个待遇。

　　

　　他在家的时候，也不用自己动手做家务，但一人在外，他又不习惯请保姆，只好什么事都自己干，魏婴在的时候，两人一丘之貉，谁也不想伸手干活，家里总是乱糟糟的。

　　

　　现在蓝曦臣来了，家里总是干净整洁，他每天回家都心情大好，工作上的操蛋事儿全都忘了。

　　

　　他回到家的时候全身都淋湿了，江澄总是不喜欢带伞，随身带伞在他看来是很娇气的举动，“大老爷们儿淋点雨能淋起你啊？”每次魏婴叫他送伞，他都这么说。

　　

　　他带着一身水进门，蓝曦臣一看到他这副模样就皱起了眉头，“怎么淋雨了，我在家呢，叫我去接你就好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大手一挥毫不在意：“没事，车库满了，只能停在其他地方，上来的时候运气不好赶上下雨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叹了叹气，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啊……

　　

　　等江澄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，桌上已经摆上了菜肴，江澄闻着味儿胃口大开。蓝曦臣做饭很好吃，所以他主动接起了这个活儿。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端来一碗汤：“喝了这个，以防感冒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诶，谢谢。”江澄接过来喝了两口，忍不住道：“你怎么这么贴心啊，比我妈贴心多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笑笑不语。

　　

　　为喜欢的人做任何事，都是尽心尽力的，这没什么了不起的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挑眉道：“你要是女孩儿，你长大了我就娶你得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再也不想被母亲逼着去相亲。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顿了顿，他抬起明亮的眸子：“那等我长大了澄哥就娶我吧，我天天给你做饭。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被他逗乐了哈哈大笑，“好啊，小媳妇儿，现在就当个童养媳好了，等你年龄一到，咱就扯证去。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人挺正经的，但有时候兴致一来，也会开上那么几个玩笑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内心动容：“那澄哥可别忘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乐了：“放心放心，你整天在我面前瞎晃悠，想忘都忘不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晚上的时候，江澄果不其然感冒了，现在换季，稍微不注意就会生病，还伴随着低烧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觉得晕乎乎的，喷嚏一打就停不下来，蓝曦臣赶紧让他躺下，量了体温还好不算很高，吃了退烧药就可以，他赶忙下楼给江澄买药，喂了他吃点药之后江澄又开始不安分，想去洗澡。

　　

　　“今晚别洗了吧，早点睡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不洗我难受啊。”其实江澄也不想动弹，他站起来都觉得轻飘飘的，哪还有力气折腾，可不洗澡他也很难受。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二话不说打了盆热水给他把身体，江澄已经很困了，眼皮都不想抬一下，任由蓝曦臣给他擦。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回浴室把睡倒掉，他有些口干舌燥，每次触碰到江澄的身体，他都有点不淡定。

　　

　　他一直很想江澄，以蓝曦臣的成绩他本可以去国外最好的大学，可他却放弃了，为了追逐心心念念之人，他来了这座城市，并且和江澄住在了一起。

　　

　　能共处一室，能天天见面，能感受到江澄的存在，蓝曦臣以为自己就会知足了，可他控制不住自己，他总想着江澄，就算同一屋檐下也特别的想。

　　

　　他觉得自己魔怔了。

　　

　　他喜欢江澄很多年了，可江澄全然未察觉。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回到江澄的卧室的时候，江澄已经睡得很熟了，因为感冒的缘故还轻轻地打着呼声。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在他床边坐下，凝视着那张他挂念了很多年的脸，慢慢地俯下身子在江澄的额角印下一吻，轻声呢喃：“澄哥，我想你。”

　　

　　04.我可以撩你么？

　　

　　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，蓝曦臣除了大学的课程还要照顾江澄的起居，江澄现在是越来越依赖他了，天冷了闹钟都叫不醒，还得蓝曦臣做好早餐催促好几遍才顶着个鸟窝头起床。

　　

　　今天是周末，江澄却特别烦躁，他妈又私自做主给他安排了相亲，说是某部长的闺女，之前和江澄见过几面，对他有点感觉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半天没想起来是谁，他其实并不着急着找对象，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对谁动过心，心思全在事业之上。

　　

　　可母亲不认为，江家不缺钱，用不着江澄这么拼，但她想江澄有个对象，在外能够照顾照料，也想江家尽快能抱上孙子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烦不胜烦，可母亲已经和人家约好了，就在明天晚上8点钟，他那时候也正好有时间，完全推脱不掉，他任何借口在他母亲那里全部使不上。

　　

　　去见一见也无妨，只是明天是蓝曦臣18岁生日，他本来的打算是白天去公司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，然后尽快赶回家给蓝曦臣过生日，谁知道突然来了这么一出。

　　

　　他妈还说了，要是谈得来，就让那女孩搬过来跟他一起住，也就意味着蓝曦臣要搬走了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抓抓头发，怎么也想不出好办法，只希望和那女孩儿吃饭之后还赶的上蓝曦臣的生日。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笑着送他出门，表示没关系，让他先忙自己的事情。

　　

　　我不要紧的……

　　

　　虽然这么想，虽然表现得这样懂事，可关上门之后心里却极度地失落，眸子瞬间暗了下去，笑容僵在脸上。

　　

　　澄哥会喜欢那个女人么？他们要是谈得来，他是不是就要搬走了，以后还能见到他么？明明那么地想念，着实舍不得分开。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心里堵着一块巨石，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，十分的难受，他甚至开始感到慌张， 他怕对方貌美如花温柔体贴深得江澄喜爱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结束了工作之后，按照时间约定来到了一家西式餐厅，没想到女方先到了，这令他有一些尴尬。

　　

　　“不好意思，迟到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女生一头长发，妆容精致，他礼貌地朝江澄点头一笑，“是我早到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叫来了服务员点餐，其实在与女生的交谈中，江澄觉得还算愉快，对方很知趣，举止优雅，言行得体，和他母亲说的别无二致，确实是个优秀的女人。

　　

　　晚餐结束后，江澄觉得是时候分开了，他还有要是要做，却不料对方邀请他去听音乐会，票很难得，已经买好了两张，江澄骑虎难下，只好答应她一起去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焦躁不安地等着江澄回来，已经十一点了，还能赶得上么？赶不上也没什么……只是一个生日而已，只是一个18岁而已。

　　

　　虽然这么想，心里还是难受得无法自抑，他们现在会在做什么呢？像情侣一样开开心心地约会么？

　　

　　这种高雅的音乐会，江澄根本欣赏不来，事实上他心里也十分焦急，可音乐会还没有结束的意思，他偷偷看了眼女生，她听的入迷，江澄却坐立不安。

　　

　　看了票根，结束时间是23:40，来不及了，从这里赶回去，一定错过他的生日。可抛下女生自己跑了这么没品的事，他怎么也做不出来。

　　

　　女生靠近他耳边，问道：“你不喜欢么？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摇摇头，又点点头，他有些尴尬地道歉：“抱歉，我不太会欣赏，而且待会儿还有点事情。”

　　

　　女生倒是很大度：“急事么？很着急的话就先去处理吧，一会儿司机来接我，不用担心。”

　　

　　得到应许，江澄急吼吼地驾车赶回了家，行人和车辆都变少了，他去取了蛋糕，庆幸那家店还未关门，接着火急火燎地赶回家。

　　

　　他忙不迭推开门，还有一分钟，他横冲直撞地赶到蓝曦臣的卧室，上气不接下气道：“生、生日快乐。”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惊诧又惊喜地坐在床上，看着气喘吁吁的江澄，心里感动不已。

　　

　　“还好……赶上了。”江澄累的慌，一屁股做在他床上。

　　

　　“澄哥……谢谢你。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赶回来了！赶回来迎接他的18岁。蓝曦臣心里五味杂陈，开心、感动又莫名地想流泪。

　　

　　“终于长成一个男人了。”江澄笑着给他打开方案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礼盒，“送你的。”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内心波澜起伏激动不已，“礼物么？”

　　

　　“当然，成年礼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澄哥，谢谢你，我很喜欢。”蓝曦臣眉开颜笑，一脸幸福。

　　

　　江澄看他傻呼呼的模样不由得失笑：“你都没打开看呢怎么就知道喜不喜欢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澄哥送什么我都喜欢。这份礼物，我都会珍藏起来。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吃了一块蛋糕，嘴角还残留着一点点白色的奶油，看起来非常可口。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沉吟片刻，他抬起明亮的眸子，轻声道：“我还想要一份礼物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什么？太贵我可不给你买。”

　　

　　蓝曦臣悄悄靠近他，柔软的唇在他嘴角印下一吻，江澄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会从左胸口跳出来。

　　

　　他正经又满脸通红地看着蓝曦臣，蓝曦臣笑着，澄澈的眼瞳里似乎装进了星辰大海，“甜的。”

　　

　　江澄心头一颤，似乎找回了青涩时光悸动不已的心情。

　　

　　
 05.

阳光灿烂，窗台上的礼盒被打开，里边躺着一只蝉的琥珀，在日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。
 　　

　　end

　　

　　

　　后续自行想象。

　　

　　只是平平淡淡的一篇文，喜欢就留言，不喜欢就……算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吧。

　　

　　食用愉快。